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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热土高蕊山花烂漫

  • 来源:本站原创
  • 时间:2021/8/13 21:0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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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高蕊,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绥化市作家协会会员,绥化市北林区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乡村》杂志散文审编编辑,代表作长篇小说《谁许流年不言殇》有声小说在喜马拉雅已有售。长篇小说《有爱就是好时光》。凭借短篇小说《桂姨》在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我和我的祖国”“文润黑土地放歌新北林”征文活动中荣获一等奖,并发表于《绥化日报》。山花烂漫

春风入耳,孜孜不倦蛊惑着我放下手里的书本、一切琐事,卸下心里的烦躁。顺应春的召唤,在春风的推搡下,轻松惬意地走进了大自然中。

一头扎进森林里,我便觉得拥有了整个春天啊。我是大山里长大的孩子,总觉得山里的春光无限才真正是代表春天来了。这里的春光一泄何止千里,处处尽情展现着春的风采,真是走不尽绵延河川,望不尽潋滟春光。

静坐在一株老态龙钟的松树下,俯瞰山脚下的一溜溜成排的民居,轻而易举在其中找到自己的家,看着街道上出现的袖珍小人儿,仔细辨认是邻里的哪个。这是小时候我常做的事,等到山脚下一缕缕袅袅的炊烟相继飘起,在天空中随意涂抹出氤氲的诗情画意,我才接收到回家的讯号一样,悠然下山。

行走在林间,林林总总的灌木枝条,不管我怎么样小心翼翼躲避拨弄,还会有树叶出其不意拂面而去,也许是它们有意的亵渎或是不经意而为之,都没打消我窥探这其中奥秘的决心。

湿润的空气中充斥着花朵、青草、松香各种味道混合后的细密颗粒,以饱和的浓度冲撞进入鼻腔,粘附在敏感的知觉里,激起身心的愉悦与兴奋。丛木下,一束束以盛开花瓣的姿态呈现的绿植,挺拔着肥硕的翠绿叶片,显得神采奕奕,也兼具花朵一样的婀娜多情。繁茂盛开的臭李子花,一簇簇挤挤挨挨把树干遮盖得密不透风,熙熙攘攘的小朵小朵的奶白色花朵,一匝匝簇拥在枝头,透着浓稠的异香,人在风里行走,花香始终在身后追赶。这样的香气并不是能讨所有人的欢心,尤其是孩子们,所以它才被冠上了这个“臭李子”的称呼吧。可还是有喜欢的,看它招惹着蜂绕蝶舞的,就知道它在自然界中还是受欢迎的,在山中行走的日子久了,遇见的花儿多了,就发现白色的花多是有浓重香气的,而颜色鲜艳的花一般香气就淡了些,这都是花儿的智慧,它们为了传宗接代竞相使出浑身解数,没有妖娆的色彩,必是要在味道上多下些功夫,才能招来识货的传播者,而那些在容貌上胜出的佼佼者,难免就骄傲地忽略了自我修养这一课题,懈怠了味觉上的勾引功夫。也或许是它们都还谦虚地为别的花朵留一条活路,未肯占尽风韵?

如果说无穷尽的绿色是绵延的绿锦,那么野花就是锦上添花,织就不可少的那一抹点睛靓丽,用丰富的色彩恰到好处点缀出山川妩媚、烂漫的一面。那些草本野花随性地铺满地面,她们也似乎偏爱热闹的,一个品种的花色大幅度地蔓延开去,恨不得一延开来就是漫山遍野。

我还眼见着这成片的野花显露出款款深情与怜惜,将一个幼小的婴儿托举、掩盖,直至最后归还给大地……

婴儿的父母还没成婚时,我还是个只有十岁左右的孩子,却对山顶那耸立、陡峭的悬崖抱有征服之心。在呼啸的风声中,与山顶无遮挡的强风抗衡,颤颤巍巍向峰顶爬去,崖顶崎岖的小路陡峭难攀,脚底在砂砾中打滑,一不小心,就是一个狼狈的跟头。在我们专心致志往上爬的时候,却不想从上面极快地跑下来一个男子,我认出那是平日不会理睬我们的一个男青年福子。只见他身手利落在山路上疾步掠过我们的身旁,这次却破天荒地吼了我们一嗓子。“这么高的崖小孩儿上来干嘛?快下去!”唬得我们几个孩子再不敢上前。怏怏地退下崖去。

下得崖来恋在山腰寻野果子类的吃食,不想过了许久,却见那男青年在林中再次出现,而这次身旁却依偎着一位红衣姑娘,两个人显然没看见林中隐藏着的孩子们,肆无忌惮地搂抱着、亲昵地走下山。吓得在林中的孩子们大气不敢出,小声地议论着:“他们两个是不是搞对象呢?那个女的不是那个谁家的谁吗?”“嘘,小点声儿,别让他们听到了。”孩子们就都噤了声,紧张地远远观望着,盼着他们快快离去,将他们在这尴尬的紧张气氛中解救出来。可是处对象的男女显然是不愿快点离去的,依旧甜蜜地打闹着,嬉笑着,卿卿我我。这时调皮的一个男孩子手欠地捡起一段枯木,向林中某一处抛过去,发出沉重的响声,任谁都听得出那是有人蓄意而为之。受到惊吓的情侣这才快速分开,一前一后大踏步下山去了,留下孩子们在林子里笑弯了腰。也终于有聪明的孩子说男青年下崖来是调虎离山之计,为了保护他的对象,也为了他们的恋情不被曝光。

可那天之后,谁家那个小谁和谁家那个丫头处对象这个消息还是迅速地传遍了小山村。然后他们顺理成章地结婚、生娃。本该是一个幸福的童话故事,却在生娃这一关出了岔子。冰雪未融的早春时候,我又眼见着男青年,抱着一个花色襁褓,一言不发地上了山。有人说他们的孩子生下来就夭折了。他们又说这样的孩子是不能下葬的,否则他们以后的孩子都留不住。那个年轻的爸爸是上山给孩子找个去处了。

而我猝不及防遇见那个孩子还是在那个崖下,山花烂漫的时候,成片的黄色小花、夹杂着白色的米兰、蓝紫色地丁花,把我带到了她的身边。那个花色小被提醒了我,是那个婴儿。也许是风吹,也是雨淋,被子已经残破,依稀可辨隐在花海里婴儿肉肉的小腿,小小的脑袋和胸前大红的肚兜。我被吓得呆在原地,匆忙收回眼神,惊魂未定地跑开。回到家里跟母亲提起,母亲沉默了一会儿,说她小时候还未建国前,村子里野外这样夭折的孩子更多,家里那些狗还会往家里叼孩子的残缺的肢体,吓得她们都不敢出屋。看着我惊恐的眼睛,母亲说:“建国后是越来越少了,还是共产党好啊!将来啊,这山上就再也不会有这样不幸的孩子了。”

多年后再看到那对小夫妻和他们健康活泼的儿子时,我心深处隐藏的难过才渐渐开始平复。

而那之后我们还是会去山里,偶尔也还会经过那个崖下,我还会远远地望一眼,看着那一块红肚兜在更茂盛的野花丛中一点点变小,一点点更接近泥土的颜色,直到有一年再也寻不到,只见疯长的野花开得灿烂。

母亲的话也变成了现实,山里真的再没有出现过那样的小红兜肚。

监制:白雪松

审核:王文阁

编辑:李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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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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